2024年0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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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读| 读《瘟疫与人》:历史发展看不见的推手

作者: 李道南 | 来源:基督时报 | 2024年01月05日 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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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所熟悉的玉米和马铃薯都来自于美洲大陆,事实证明它们亩产所提供的卡路里超过了同时期的小麦和水稻,因此在他们传遍世界之前,我们的生活只能勉强保持温饱。饥饿还是会因着气候的脸色而不断侵入我们的生活,从而成为我们生活的常态。正是玉米与马铃薯让新大陆发现之前的美洲人过着比我们要幸福的生活,起码一点饥饿不会那么频繁地造访他们。但是当玉米和马铃薯从他们的大地向世界传播的窗口一打开,伴随的是他们的文明也开始突然消亡。

对于美洲土著文明的突然消亡,我们从历史学家那里获得信息是欧洲文明扩张的结果。我们把欧洲经济、政治、文化、宗教等的变化带来的大航海时代,归结为美洲文明突然终结的原因。但是我们却忽略了另一个事实。参加大航海的人数与美洲本土居民数量相比,并不成比例。我们不仅要问这些人数稀少的远道而来的“客人”,在缺乏补给的情况下,为什么能顷刻间就击败美洲土著的反抗,而如入无人之境地占领美洲大地。如此庞大的美洲土著人群,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拱手奉上自己的土地,而不反抗?

进一步梳理文献,我们会发现其中的秘密。1532年11月16日西班牙殖民者皮萨罗带领着区区168人的战斗小组,在秘鲁北部的高原城市卡哈玛卡与印加皇帝阿塔瓦尔帕带领的八万人对峙。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的技巧都显得弱不禁风。也许这168人的武装小队拥有现代化的火器,但是每个人携带的弹药毕竟有限,加起来也不足以消灭这8万人。何况双方相距1600米之远。然而以少胜多的案例尽管在历史上经常出现,在这种力量悬殊之下,以少胜多大概只有神话才有。

然而对峙的结果却是以少胜多再次出现,刷新了以往以少胜多的力量差距。八万人之众的印加皇帝大败而归,甚至全军覆没。这场战争以皇帝被俘结束。欧洲人的致命武器不是他们的火药,而是他们身上携带的致病微生物。

在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之前,美洲一直是一个孤立的存在,他们在岁月静好中,过着自己的“小国寡民,老死不相往来”的生活。正是这种封闭的不与外人接触的状态,让他们与自己所生活的环境达成平衡,这种平衡中最重要的平衡是与微生物的平衡。医学证明,频繁地感染一种病菌,会让身体产生抗体或者病菌与身体达成一种妥协,既不伤害身体,身体的抗体也不会消灭病菌,比如我们肠道内部的菌群。

然而与美洲不同的是,欧洲在一开始就是一个开放的大陆,他们在进入美洲之前的三千年中,所接触的病菌不计其数,其中引起瘟疫并带来大面积死亡的疫病更是频繁。因此与美洲人相比,他们身上可能携带的病菌更多,他们的身体可能与更多的病菌达成了平衡。因此当他们进入美洲大陆,这些在陌生病菌面前从未暴露自己的美洲人,身体纷纷倒在病菌的侵袭之下。于是一夜之间,八万人的军队便失去了战斗力。而让美洲土著人惊讶的是,面对入侵者,只有他们倒下,不断面临死亡的威胁,而那些入侵者却安然无恙。面对这种情况,在未发现细菌这一概念的情况下,他们对自己的文化、宗教信仰和国家的信心突然之间崩溃了,失去了信心。他们认为这是他们的神已经舍弃自己,而把自己拱手让给这一群占领者。正是在瘟疫的作用之下,欧洲人不仅占领了美洲大地,还占领了他们的心灵。

让我们回到蒙古骑兵叱咤欧亚大陆的时代。忽必烈带领的蒙古骑兵所向披靡,先后占领了中国、西亚,打到了欧洲的边缘,但是他们突然停止了前进。他们能有如此的战斗力,多半不是因为他们的马匹和刀枪,而是他们随身携带的鼠疫杆菌。他们所到之处,这种细菌让对方纷纷倒下,失去了战斗力。然而也正是细菌,阻止了他们继续向西的野心。就像当年的亚历山大止步于印度一样。

无疑,在历史的发展过程中,我们看不到的病菌起到的作用有时候胜过了武器,甚至胜过了我们在历史教科书上所看到的历史学家所提供的政治、文化等因素。正是看不到的细菌,让那些不具备抗体和防护的人群,在初次接触之后的身体反应,让他们对自己的文化和土地信心崩溃,才带来文化的更替。

正是病菌所导致的瘟疫,让许多文明从辉煌跌入低谷。然而面对无形的瘟疫所带来的可怕死亡和文明失序,基督教在重建秩序中,建立了自己的权威。

在罗马帝国的境内瘟疫横行的时候,罗马人同样是崩溃的,他们不知道那无形的瘟疫死神什么时候收走自己的生命。人们并不害怕自然死亡,生老病死这是人的常态。人们恐惧的是无形的死亡之手,突然之间拿走身边无数人的生命。而这个时候,基督教所做的恰是提供了两个东西,一个是死亡的意义,一个是活着的意义。前者让人意识到死亡只是到上帝那里的团聚,永生才是长存之道,后者让那些患病的人被教会接纳照顾。正是基督教提供的信息,让人们接纳了对瘟疫的唯一解读,因为其它宗教并不能提供对瘟疫的解读。正是基督教的解读,让人们克服了瘟疫所带来失序。基督教的这一解读在新大陆之上也是这么做的。

也许正是基督教所提供的永恒秩序,让欧洲社会虽然经历战乱、瘟疫等社会危机,其文化和社会秩序依然能保持延续的原因。

历史的真正的推手,在抗生素被发明之前,病菌扮演的角色有时候超过了其它角色的风头。但是在抗生素发明之后,人们战胜了病菌对人体适应过程所带来的激烈程度,历史才转向了另一个车道。也只有这个时候,人才能专注于自身,这也带来了文化、社会结构和世界格局的新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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